十餐

我亦未曾饶过岁月

樱花与鹿,不可辜负

鹿晗×张艺兴

春天来了

我编的

 

 

 

在酒店放下行李之后,艺兴破天荒的没觉得犯困。几个小时前的机程里他在座位上频频点头,飞机从一个云层到一另一个云层,他从一个梦穿到另一个梦。


 

厚重的潮湿感包围着坠入识海深处的青年,他落入一个普通的雨天。淅沥的雨丝打在不平整的水泥地上,一洼一洼踩下涟漪,艺兴信步踏下去,有雨落在他的肩膀上,清爽却不黏腻。

他想自己大概是个晨雨里的拾荒者,是注定要在清净无人的街道上捡回一枝盛放的树芽的。

干嘛不打伞!

肩膀被狠狠地撞了一下,艺兴一个趔趄。对方好像早就料到,手已经伸出来结结实实把人搂住了,跟了一句嗔骂:是不是傻。

你才傻。他脑后少见的生出了反骨,跟着骂了一句,果不其然见到对方眯起了眼睛。

你出来干嘛?艺兴见好就收,换了个话题问。

对方手在他腰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:看你鬼鬼祟祟的,你前脚起我就醒了。

我出来溜达溜达,买点吃的。

怎么不等他们一起?经纪人说上午有半天自由活动时间。

哎。

艺兴含含糊糊的叹了口气,先是二声又是四声。那人显然听出了这里面的欲言又止,笑了笑去勾他的肩膀:那你叫上我,你一个人丢了怎么办,晚上一群人跑来找我哭。

那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丢了,超级鬼故事。艺兴拍了他的手一下,对方言笑晏晏不置可否。走吧,快回去,不然一会儿韬醒了嫌我们不带他玩,又要闹了。

他说完了见半天对方没反应,扭头看鹿晗正在伸手接雨,眼睫毛长的像雨幕一样。艺兴抬手在他眼帘上扫了一下:干嘛呢?

对方捻了下手指:走,回去,下次再来查好地图我带你玩。

雨丝还是轻飘飘,奇怪的是落在肩上没有把衣服打湿,艺兴感觉氤氲的空气像一层雾,把异国的街道都藏得如梦似幻。他一边走一边刻意踩了一个水洼,不信任的摇头:你骗人啊,你以后就带着别人来玩了。

鹿晗瞪了他一眼,一副你离了他不行的样子挑着眉:干嘛不信我呢?他伸手呼噜了一把艺兴的头发,让对方的脑袋靠近自己的肩窝里,两个人别别扭扭的并肩走着,鹿晗也踩乱了一个水洼。

有个诗你知道吧:茕茕白兔,东走西顾。我带着你呢,别方,你如故。


 

后来日本艺兴也来过很多次,有时候车沿着纵线一直向前奔去,远方的终点是一座露出半脸的富士山。雾霭沉沉的半山腰,若隐若现的白色雪景,衣不如新,景如故。

他以前想过无数次缠绵街头的场景,口罩戴上的时候也心有忐忑,但究竟是走出了国门,没有千难万难没有寸步难行,一脚惊醒落樱的时候倒也和溅起水花无甚区别,平步的轻快和爽利。

喜静这事从不是与生俱来,但人向来向往呼吸的空间,独处的时候才能生出几分惦念来。吃饭的时候会陷入某段对座谁落的回忆,走路的时候凭空伸了伸手,也能抓住一整个手掌的清风。艺兴习惯性的做了个舞蹈动作把手收回来,想了想突然凭空挽了个剑花,好在这街上人们行色匆匆,他被自己逗笑了,眼里藏了玫瑰上的半颗露珠。


 

以前自己不爱出门,但也总有人乐此不疲的尝试,有些敲过两次门便不再白费力气,也有人不厌其烦的总是搭上句话,像是在耐心的等待一朵石头开花。

艺兴啊。

干嘛?

明天逛街去吧?

敲了几次门就松动了,又过了几次,门拉开了一道缝,从中探出个迷迷糊糊的脑袋,定睛一看:怎么又是你呀,你怎么还在啊。后来的门外的人便进去,后来门里的人也出来了。

能把艺兴拖出门的人不多,他愿意跟着出去的来来回回也就那么一个。

有时候话说到一半鹿晗耍赖要出门,他总被噎的捶胸顿足。然而跟他交谈的意愿到底大过了一场可无亦可有的出行,对方递过来的包说接也就接下来了,鹿晗还啰啰嗦嗦的笑他:把你的东西都带好啊。

但他往往嘴上说着嘲笑的话,动作却总是又比语言柔软三成,站在艺兴后面推着他的腰,像把一只吃饱喝足的滚滚哄进自己的窝里。

艺兴是满足于跟对方出门的,这人的敏锐度和反应速度向来名列前茅,他也便安心的把疏于活动的大脑留在了家里。鹿晗毫不在意他的懒散,他的手不在他的肩上便在他的腰边,实在远了,艺兴手伸出去,那只手也早已心有灵犀的在一旁等候了。

登上的舞台也好,走过的街道也罢,鹿晗总是能牵到他。


 

听说奈良有很多鹿。

什么鹿?

就是鹿,动物,那种很小的鹿。艺兴笑起来,指了指对方:这也有鹿。

鹿晗朝他的手不痛不痒的打了一下。忍俊不禁:别肉麻啊。

哎,他又习惯性的叹了一声,嘴上不服输的嘟囔一句,清晨的小鹿么。

你想去啊?

啊。

鹿晗那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,古古怪怪的笑起来,艺兴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:你别这个模样,猥琐,变态。

对方拍了他脑袋一下,手顺着头发滑下来蹭过艺兴的鼻头,他一时分不清是鹿晗的手湿漉漉,还是自己的鼻尖。

那人倒是毫不在意,眨眨眼就撩了一句:看我就是了,看什么鹿啊。


 

艺兴回神的时候,对面刚坐下人,戴着口罩妆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。

他还没说话,对方先一句话杀过来:你头发怎么这么长了, 隔得那么远我差点没认出来!

艺兴瞪大眼睛,一口水含在嘴里不知道咽下去好还是喷过去好,好不容易吞下去,才开口:长本事了啊,先发制人这么难的招数都学会了,没少被记者朋友们下套吧?

哎,对方学他叹了一声,摘下口罩,露出的还是那张光风霁月明媚无焘的脸,都是朋友们抬爱,不敢当啊不敢当。说罢桌子底下一脚蹬过来:隔着好远就看你出神,有烦心事啊?

他下意识摇摇头,盯着鹿晗的眼睛品了品藏在戏谑里的关怀,才伸手去够搁在桌子上的手。果不其然行了没两步,对方已经习惯性地迎上来了:咋啦?

艺兴嘿嘿嘿笑起来,有点不好意思:想我们之前来日本的时候说奈良。

嗯?

樱花与鹿,不可辜负。

 


 

淅淅沥沥的雨停了,小鹿当做宝贝的石头开花了。







 


 



没了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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